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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四更加更 208-23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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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桃花……”

赵岁被人唤醒,她脑袋昏昏沉沉,睁开眼睛。

她呆愣地看着讲台上站着的老师,又环顾了一下四周,最后目光定在旁边的女生身上。

“笙笙?”她呆滞。

许笙:“睡傻了?”

那一瞬间,赵岁震惊地眼球都快跳出眼眶。她呼吸急促起来,思绪乱成一团,抓住许笙,“笙笙?笙笙?”

许笙:“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
掌下触感如此真实,赵岁又捏捏许笙,又掐了自己一把,在确定自己不再是男孩子,这是自己的身体后,她呼吸更加急促,不是假的,也不是在做梦。

她穿回来了!

一时间,她又惊又喜,恨不得跳起来尖叫高呼。

穿回来了,不用再当男人了!她激动地要命,一把抱住许笙,“笙笙,我好想你。”

许笙:“……”

“搁这儿天天见面呢,你好想我?”许笙面部抽搐。

“我……我睡了一觉,醒来感觉很久没见过你了。”赵岁红了眼睛,漂亮的桃花眼里蓄满泪水。

她过于漂亮,哭起来梨花带雨,实在惹人怜惜。许笙抱抱她,“好了小桃花,我不在这儿吗,别哭了,没事儿,老师看过来了,赶紧擦擦眼泪,听课。”

赵岁哽咽,她擦擦泪,她要回家,等这堂课下了就请假回家。她想爸爸妈妈,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妈妈了。她忍住眼泪,忽然发现摆在桌前的书。

书刚好翻到最后一页。

她颤抖着去碰触这本书。

这本书就是她穿进去的那本书,许笙特意安利给她的小说。许笙给她安利的时候说这本书在某网站很火,里面的赵岁是她男神。

她把书接过来看了,刚看完就睡着了,而后就穿进了书里。

她愣愣地看着这本书,唯恐自己再穿进去,恐慌地把书推远。

紧接着,她眉心一拢。

她真的是穿越了吗?真的穿进一本书里面了吗?还是这一切都是她在课间做的一场梦。

可是这场梦也太真实太长了吧?

她呆坐着不动。

许久许久,她拍拍额头。管它是真实的穿越,还是一场梦,反正她现在穿回来了。

心情还没缓过来,她支着头,慢慢平复情绪。

转而不禁想到,她穿回来或者是梦醒之前发生的事。她被人打晕了。

晕过去之前的痛苦让她全身抖了一下。是谁打的她?

她自认没和谁结过仇。大概是原主之前的仇人?

转瞬她又没再疑惑纠结了。都是过去的事,或者是梦里的事,不重要了。

心里想着不重要,然而脑海里又浮现出陆彦,楼慈,沈之珩,苏黛,以及郑邵东的面孔。

他们……

他们如此鲜活,像真的人,不像书里的纸片人。

再也见不到他们了。

心底里豁开一角,有凉风钻了进去。赵岁捂胸口,凉凉的,有点难受。

她使劲儿摇摇头,不重要了,不重要了,都是假的,纸片人而已!

她吸气呼气,一下课,就赶去教师办公室。

听闻赵岁要请假回家,班主任问:“家里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有点事。”赵岁鼻子红红的。

班主任平时最偏爱赵岁,谁会不偏爱这样优秀的学生呢,霸榜年级第一,经常拿奖给学校争光,人还听话乖巧,长得也非常漂亮,这样的学生,谁会不喜欢?

第一次见赵岁哭,班主任心都化了,也不再问原因,“行行行,老师准假了。”

“谢谢老师!”赵岁急不可待地跑出办公室,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到家里。

刚跑出去没多远,她就被一堵肉墙拦住了。

“谁惹你哭了?”男生低低沉沉的嗓音砸在她头顶。赵岁一滞。她抬头,看到堵在自己面前的贺秦。她后退,“没谁。”

“那你哭什么?”

“我想哭就哭。”她越过他,着急回家。却被他拉住。

贺秦:“小桃花,你教室在那边。”

“我不回教室,我回家。”

“回家?”

“嗯,你放开我。”
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你不上课吗?”

他一勾唇,俊逸的眉眼染上笑意,“老子什么时候听过课?”

“那也不能逃课。”

“嘁,又不是没逃过。”他无所谓地耸肩,嚣张不羁。

懒得和他再废话,她直接甩开他,却被他拽着往前走,“行了,老子送你,你这个样子回去,老子不放心。”

赵岁挣脱不得,泄气。

一路上,都有人和贺秦打招呼。

“老大,哟,跟嫂子遛弯呢?”

贺秦瞅了一瞅脸红红的赵岁,笑骂,“遛你妈的弯呢,一边儿去。”

赵岁默不作声。他那些兄弟叫她嫂子,她一开始很生气,纠正他们,可他们就是不改,习惯了之后赵岁就没再在意过了,再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,她有点恍惚。

“桃花姐姐,你要去哪儿?”

赵岁一侧身,就看到了林豆。“我回家。”她说。

“你回家?怎么跟他一块啊?”林豆白嫩俊秀的五官皱了一皱。

“他要送我回去。”

闻言,林豆像炸毛的猫一样,立即把她拉过去,“桃花姐姐,他不是好人,不要让他送你。”

“老子不是好人,你又是了?”贺秦龇牙,怒目而视。

林豆仿佛是被吓到,黑溜溜的葡萄眼一下子蓄满水光,他紧紧贴着赵岁,小可怜一样,“桃花姐姐,我怕。”

“哎你别吓他。”赵岁忙道。

“老子能吓到他?”贺秦轻嗤,“他就一个绿茶,只会在你面前装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!”林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。

“还他妈装。”

林豆委屈巴巴地呜咽:“桃花姐姐……”

“你别这样说他。”赵岁蹙着眉对贺秦说。贺秦不耐地啧了一声,“以后你总会知道他的真面目,行了,还回不回家?”

“桃花姐姐,不要和他一起回家。”林豆拉着赵岁不放。

“妈的,你信不信老子揍你?”贺秦抬起拳头。林豆立即缩到赵岁身后,“桃花姐姐,他要打我,我怕!”

“哟,小绿茶又在演了?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演员?”江司言抱着臂走过来,他似笑非笑,眉眼间透着一丝邪气。

因为贺秦和江司言都不喜欢林豆,从一开始他俩就针对林豆,总叫他绿茶。赵岁敛气。不过这会儿她没时间理会他们,她心浮气躁,说:“我回家了。”

贺秦:“走吧。”

林豆:“我要和桃花姐姐一起回家,我要保护她。”

江司言:“一起?”

赵岁:“……”

她拔腿就跑,却被三人拉住,“哎,你们————”

“都给我放开。”熟悉的男声让赵岁整个人定住,如同被点了穴道,她震惊地转向对面。

对面,男生带着鸭舌帽,面容英俊地肆意张扬。

赵岁:“你!!!”

陆彦怎么在这儿?!

她震惊,头顶像炸了个响雷。

“都给我放开。”陆彦重复。

贺秦:“你他妈敢命令老子?”

江司言:“你谁?”

林豆:“他是谁啊桃花姐姐。”

赵岁急忙摆脱三人,冲到陆彦面前,“陆彦?”

“怎么了,不认识了?”陆彦捏捏她的面颊,霸道不容拒绝地把赵岁圈过去,纳入自己的范围。

贺秦:“放开她!”

陆彦挑衅般地挑眉,搂她搂得更紧。贺秦二话不说,一拳抡过来。

“住手!”赵岁挡过来。贺秦及时止住拳头,“小桃花,他是谁?”

陆彦沉眸:“小桃花也是你叫的?”

“老子叫她什么关你屁事?”

“别吵了别吵了!”赵岁整个人都快要爆炸。她站在他们中间,以免他们又打起来。然后焦急地问陆彦,“你怎么在这儿?你穿……”她吞咽唾沫。

陆彦穿到她的世界来了?也就是说,那不是一场梦。她真的穿进了一本书里,现在又穿回来了。不仅她穿回来了,他也穿过来了。

等等!不对,她现在是女生,就算长得像,他怎么就一点也没怀疑就直接把她认出来了?而且也没对她现在这副女生的样子提出质疑。她低头看自己。

下一秒,整个人被雷劈中。

怎么回事?蓝白校服变成了嘉德校服!

自己也重新变成了男生!

她几乎石化,钝钝地定在原地。

“怎么了?”陆彦弹了一笑她的脑门。她即刻回魂,第一时间去看身后。

身后贺秦三人已经消失了。

她瞳孔剧烈收缩,抓住陆彦,“他们三个人呢?”

“什么他们三个人?”

“就是刚才那三个人!刚才你还跟贺秦差点打起来呢。”

陆彦摸摸她额头,“没发烧,怎么说胡话。”

赵岁:“!!!”

接着她发现,周围不知何时发生变化,她熟悉的市一中已经变成了嘉德。

脑子里一团乱麻,赵岁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
她蹲下来,抱头,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“什么怎么一回事?”

她快哭出来了,“陆彦,刚才你真的没看到那三个人?明明你还跟他们说了话的……怎么一转眼他们就消失了……”

陆彦许久没说话。

他也蹲下来,手掌覆盖在她头顶,“小桃花,因为你在梦里啊。”

此话一出,赵岁整个人一颤,“什么?梦?梦里?”

陆彦旁侧白光一闪,沈之珩面容温润,“别再睡了,该醒过来了。”

随后是楼慈,楼慈冷冰冰道:“还不打算醒过来?”

在楼慈话落的下一秒,天空从上面砸下来,赵岁立时堕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
赵岁醒过来时,消毒水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里。

“醒了?”陆彦,楼慈,沈之珩的脸闯进视野,赵岁怔忪,“还在梦里吗?”

说完她嘴角一疼,她连忙捂嘴。

楼慈及时拦住她的动作,严肃道:“嘴角有伤,别碰。”

“我怎么……”她嘶了声。

“你被人打了,受了伤。”陆彦面含关切,眉宇间笼罩着沉沉的黑雾。

被人打了?赵岁立刻明白过来。她没在梦里了。她在小巷子里被人用套子套住揍了一顿,晕了过去后又被疼醒,揍她的那些人很快就离开了。

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拿出手机,给陆彦打了电话,电话还没挂就又昏了过去。

真的只是梦而已。她还以为她真的穿回去了。赵岁吸气,眼尾泛红。

见状,陆彦急道:“很疼吗?”

她摇摇头,当时是挺疼的,现在不怎么疼了。她顿了顿,自己没被打残吧?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伤心了,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。

“我没残吧?”她当时都快痛死了,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四分五裂了。

陆彦:“没有,只是轻伤。”

轻伤?她都快疼死了,居然只是轻伤?她不信,发现除了嘴角流了点血,身上还真的只有一些淤青,还是很浅的痕迹。

明明她觉得自己被揍得挺严重的,结果???

她的痛觉神经是比别人更突出么?

“记不记得打你的人是谁?”楼慈沉沉道。

“我什么都还没看清,就被人用套子套住了。”

陆彦:“大中午的,不在寝室里睡午觉,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

“苏黛约我出去。”

“苏黛。”楼慈冷声沉吟。

提及苏黛,赵岁忙道: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我睡了多久?”

“下午两点,你昏迷了一个时。”

已经两点了?那苏黛肯定早就没在咖啡馆,肯定回学校上课去了。她没赴约,苏黛会不会生气啊?她急忙问:“我手机呢?”

陆彦把她的手机递给她,她点开苏黛的聊天框。苏黛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。

她心里一咯噔。给她打电话。

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
关机?赵岁抿唇。陆彦问:“你不是和她在闹矛盾,她不是不理你?她突然约你干什么?”

“不知道,她没说,就约我去校外的咖啡馆。”

闻言,楼慈眯眼,“她突然约你,你不觉得可疑?”

赵岁一愣。是挺可疑的,苏黛之前都不理她了,还说过绝交,突然又要约她?

楼慈:“突然约你,你又被打,是不是太巧合了?”

这时,陆彦道:“联系苏黛。”

“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了,她关机。”她说。

楼慈拨出去一个电话,“把苏黛带过来。”

被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拎到病房里的时候,苏黛整个人都是懵的,直到她看到躺在病床上嘴角还留着伤口的赵岁,她一惊,“你受伤了?”

赵岁还没说话,楼慈抢先道:“你中午约赵岁去咖啡馆做什么?”

“约赵岁去咖啡馆?”苏黛诧然,“我没有约过他,他怎么受伤了?”她语速略快。

听到苏黛这么说,赵岁起身,“你没约我?可是快到一点都时候你给我发了消息,让我去咖啡馆见你。”

苏黛凝眉,“中午吃了饭,我手机不知道丢哪里了,到现在都还没找到,怎么可能给你发消息?”

赵岁:“……你、你说真的?”

“我为什么要骗你?”苏黛走过来,“你怎么受伤了?怎么回事?严重吗?没事吧?”

“我中午收到你的消息,去咖啡馆找你,走到半路上被别人用套子套住给打了。”

“什么!”苏黛惊愕。

“你之前和他不和,又突然约他,还在那么偏僻的地方,没有任何监控,然后他就被打了。”楼慈冷冷道。

“你什么意思,你怀疑我?我不是说了我手机丢了,没约过他。”苏黛急急辩解。

“谁知道你手机是不是真的丢了。”

“你!我骗你们做什么?再说,我为什么要害赵岁?”

楼慈掀起睫毛,“我不是说过,你之前不是和他不和?”

“我————”苏黛噎住了。

和赵岁不和,动机有了。

面向赵岁,她急促道:“你相信我,我手机真的丢了,没给你发过消息,也没害过你。”

“我相信你,你不会害我的。”赵岁重重点头。女主是好人,从来不会说谎的,她无条件相信女主的人品。苏黛面上一喜。

见赵岁这么相信苏黛,楼慈冷嗤,继而对黑衣人道:“追踪苏黛手机的位置。”

“是,少爷。”黑衣人恭敬道。

赵岁眉头纠结在一起,“所以现在就是,有人捡了你的手机,冒充你给我发消息,让我偏僻的咖啡馆,然后我就被打了,谁那么恨我……难道是原主之前……咳咳咳……我之前的仇人?”

陆彦:“等调查结果吧。”

“报警了吗?”

“报了。”

赵岁安下心,她不小心碰到之前被踹过的小腹,“哎哟……”

陆彦:“小桃花?”

楼慈:“还疼?”

沈之珩:“我去叫医生。”

苏黛:“你的伤……”

他们四个人紧盯着自己,赵岁说:“没事没事。”

苏黛似乎松了口气,旋即,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关心赵岁,她冷下语气,“既然没事了,我就上课去了。”

苏黛变脸变得如此之快,以至于赵岁有点没适应过来,她悻悻然,“喔。”又对陆彦说:“你们也回去上课吧,顺便帮我请个假。”

“我留这儿陪你。”陆彦说。

“我也留在这里陪你。”沈之珩说。

“上不上课没区别。”楼慈冷淡道。

赵岁:“……”

“我这……也不用陪啊。”她就一点小伤,哪里需要人陪。

“好了,别说了,休息吧。”陆彦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。

苏黛走出病房。来到病房外,她脑中浮现出刚才赵岁带伤的样子,不禁握紧拳头。

别关心赵岁了。苏黛在心里强调。

病房里,陆彦让赵岁休息,赵岁也没再多说什么,她得好好缓冲一下情绪。

她闭上眼睛,一会儿想是谁打的她,一会儿又想昏迷时自己做的梦,又遗憾在梦里没见到爸爸妈妈,要是在梦里早点回去,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吧?

她吸吸鼻子,眼眶又热起来。

如果是梦的话,她现在继续睡,可不可以延续之前的梦?她屏蔽掉脑子里混乱的思绪,一心想着赶快睡过去,重新进入之前的梦。

床边,陆彦见她眼尾微红,眉宇间的黑雾愈发浓郁。要让他查到是谁将她伤成这样,他决饶不了此人。

楼慈定视赵岁。思及她身上的伤,他神色一片阴沉凛冽。

沈之珩垂目。在巷子里看到不省人事仿佛已经死去的赵岁时,那一刹那,仿佛所有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,天地间只剩下一个她。

那些信仰,那些矛盾,那些纠结,那些自厌,那些痛苦,在看到仿佛已经死了的赵岁时,通通被碾压成粉末,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
久久站立着,灯光照在他渐渐清明的眸子里。

没有做梦。赵岁捏着被子叹息。

“饿了没有?”沈之珩一见她醒来,就立刻问她。

“不饿。”赵岁答完,忽而端详他。她没感觉错的话,会长他……

被会长掩藏着的那份疏离冷淡消失了。

他真正地恢复了从前的模样。

不觉间,她舒气。这样的会长才是她熟悉的会长。她有些放松地说:“不太饿,对了,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吗?”

“可以,只是小伤,每天按时擦药就行,不用住院。”

“那我出院吧,我想回家。”

“回家?”

“回家休息几天。”身上虽然是轻伤,但她不想动,因为梦的缘故,情绪也不好,不想上课,只想回家躺几天。

沈之珩颔首:“我去给你办手续。”他转身,撞上楼慈带着讥诮的眼神,像是看穿一切的眼神,沈之珩和他对视几秒,走了出去。

办完手续回来,沈之珩说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我送他。”陆彦说。

楼慈:“我的车在外面。”

赵岁忽然想到在梦里同样要送她回家的贺秦、林豆和江言司。

思及那三人,她心底的惆怅又升了起来。

“要送一起送吧。”赵岁知道,她拒绝了他们也会坚持,选一个又会得罪其他两个,不如一起,反正浪费时间的是他们。

她下床,还没站起来,就被陆彦拦住,“别动。”

然后她就被他拦腰抱起来了。

赵岁:“!!!”

赵岁:“我腿没受伤。”

“所以?”

“所以我可以自己走路。”

“别啰嗦。”陆彦抱着她就走。

“他说他可以自己走路。”楼慈挡住陆彦,冷声道。

“对对对!”赵岁边附和,边挣脱陆彦,可陆彦抱得紧,她挣脱不了。眼珠一转,她叫了一声。

陆彦:“怎么了?”

“腰上的伤,你碰到了,疼,快放我下来。”

蹙了蹙眉,陆彦把她放了下来。赵岁一面扶着腰,一面远离陆彦,“走吧。”

步至车前,楼慈直接进上了驾驶座,赵岁问:“楼慈,你满十八岁了吧?”

“怎么?”

“就是……你有驾照吧?”

“没有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
赵岁:“……”

她扒住车窗,不上车,“没驾照不好吧。”她嗓音里带着点儿害怕。

他的目光扫描了一下她,“没有,怎么可能。”

赵岁:“……”

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儿的。她放心了,坐上车。陆彦和沈之珩一左一右坐她两侧。

车子平稳地朝前行驶出去。

赵岁瞄了瞄前方的楼慈。修长冷白的手指掌握着方向盘,动作利落稳健,如同在掌握四肢一样掌握着车子。

楼慈开车还挺帅的。

“在看什么?”陆彦冷不防道。

“没什么。”赵岁神情不自然地碰鼻子。陆彦瞧了下在开车的楼慈。

等红绿灯时,楼慈看后视镜。后视镜里,赵岁左右坐着陆彦和沈之珩。

挨得很近。

楼慈:“之珩,我手酸,换你来开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我来吧。”陆彦说。

车子换成陆彦来开。

所以他们三个都有驾照?赵岁回忆了几番,原主好像也有驾照?

现在高中生有驾照的频率都这么高了吗?

她还在感叹,注意到驾驶座上的陆彦,她又是一叹,陆彦开车也很帅,接着就在后视镜里对上陆彦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
被抓到偷看,赵岁赧然,她快速错开视线。

抵达赵家后,佣人见赵岁回来了,问:“小岁,你怎么回来了?今天放假了?”

随后发现赵岁嘴角的伤,“小岁,你怎么受伤了!”

“不小心弄伤的。”她懒得解释。

“那你今天回来这是?”

“有点不舒服,回家休息休息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
赵岁换了衣服,倒在床上。只剩下一个人后,低落的情绪便毫无顾忌地蹿升上来。她抠着小熊抱枕上的软毛,泪水淌下来,浸湿了软毛。

如果不是梦就好了。她擦泪。

郑邵东过来时,她说:“你逃课过来的?”

“我兄弟都被人打了,我还上个屁的课!岁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,还是彦哥告诉我,我才知道的!”

“我这不是怕你担心。”其实是根本就没想起他这个人。

“他妈的谁吃了雄心豹子胆,居然敢动我岁哥,让老子抓住了,弄死他!”

“你想想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仇人,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
“那咱们的仇人可太多了。”

“算了,等调查结果吧,你回学校吧,我这儿也没事。”

“来都来了,回去麻烦,反正我上课也是玩游戏。”他直接大咧咧地歪在赵岁床上,掏出游戏机。

赵岁僵了一僵。好像把他赶下床也不好。她离他远了一些。

郑邵东趴在床上,因为在玩游戏,他歪来歪去,挺拔的身体极具存在感。赵岁打算下床,又舍不得下床。

她扒拉被子,“我睡会儿。”

“你睡吧。”他根本就没有要下床的意思,只是戴上了耳机不吵她。

算了。

赵岁睡了。

游戏败了一局,郑邵东也有点困了。他自然而然地钻进被窝里,把赵岁的小熊抱枕当作枕头。

摸了几下小熊抱枕,郑邵东心道岁哥越来越幼稚了,还用小熊抱枕。他打打呵欠,睡了过去。

被一巴掌拍醒的时候,郑邵东怒道:“谁!”

接着就对上了陆彦布着阴霾的面孔。

“彦哥?你怎么来了?”

“给我起来!”陆彦拉他起来。

“我还没睡够呢。”才说完,就听到醒过来的赵岁惊恐道:“你怎么睡这儿了?”

“玩游戏玩累了就睡了呗,不是,岁哥你这什么表情,咱俩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。”

赵岁僵硬地动着颌骨,笑了一下。

“还不起来?”陆彦拎郑邵东。

“没睡够,再睡一会儿。”他一扯被子,赖着不动。岁哥的床可真软真香,睡着舒服,以前也没觉得岁哥的床有这么舒服啊。

“让他睡吧。”赵岁下床。陆彦却不依,“要睡回你家睡去。”

郑邵东鼓起腮帮,“我又没睡你家床,干嘛不让我睡!”

陆彦睨他,目光如利刃,眼神跟要吃人似的。郑邵东:“操,不睡了不睡了。”

也不知他发什么疯,又不是睡他的床!郑邵东薅了一把凌乱的头发。

赵岁问陆彦:“来找我有事吗?”

“放学了来看看你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她没想到,没过一会儿,楼慈和沈之珩也来了。

沈之珩:“来看看你的情况。”

楼慈:“看看。”

她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啊。一点小伤而已。她有点臊。

之后几天,他们几个每天放学都来了一趟。只不过赵岁父母都没回来过,没碰上。

佣人暗叹,小岁身体不舒服想休息,这几个同学天天来探望她,感情真好啊。

身上的伤好完了,赵岁没理由再在家里躺下去了。她懒懒散散地背着书包去了学校。

“岁哥来学校了?”

“这几天去哪儿嗨去了啊岁哥?”

去教室的路上不停有人和她打招呼。她都应付过去。没人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,陆彦他们刻意没让她被打的事传出去。

进了教室。

“哇!岁哥你终于回来上课了,这几天你不在,我老想你了!想死你啦!”

“几天不见岁哥,上课都没精神。”

“我今天算了一卦,岁哥会回来上课,嘿,果然,很准啊!”

大家的热情让赵岁以为她消失了几年一样。她笑了笑,把书包放进桌洞里。

接着面前出现一束桃花。

她微诧。

陆彦把桃花举了举,“祝贺你……重新回来上课。”

他的笑衬着娇艳欲滴的桃花。

这都几月份了,他哪儿弄来的桃花?
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桃花,捏捏柔软馨香的花瓣,很喜欢。

楼慈和沈之珩也递过来一束桃花。

怎么都送桃花?赵岁捧着三束桃花,心情很好。

“淦,你们怎么都送花啊,还桃花!我他妈什么都没准备。”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要送东西啊。

“你什么都不用准备。”赵岁莞尔。

“不行,都是好兄弟我不能输给他们。”说着他打电话。

“给我弄束桃花来,要新鲜的,快点!什么?现在没桃花?不行,想办法给我弄来!”

挂了电话,陆彦说:“你跟着瞎凑合什么?”

“我给岁哥买花,怎么就瞎凑合了?你们能买我不能?”

陆彦斜了他一眼。他洋洋得意地说:“放心岁哥,我给你买比他们更新鲜比他们更漂亮的。”

怎么还比起来了?赵岁挥挥手,让他回座位去。

教室后排。苏黛瞅着赵岁。确认赵岁恢复得很好,她绷着的神经不知不觉地松弛下来。随后屏蔽掉关于赵岁的所有事情,专心学习。

“他们为什么要送岁哥桃花?”

“没听到吗,不是说祝贺岁哥重新回来上课?”

“这还用的着送花?而且,男的给男的送花,总觉得不对劲,还是桃花!桃花这个花是不是太那啥了?”

“按理说,不应该是他们四个给苏女神送桃花?”

“哎哟可别提了,我这磕公主与四骑士的cp磕的越来越没劲了,楼神,彦哥,会长,他们仨根本就和女神没交集,话都没说一句,我他妈怎么磕啊,就硬磕?之前岁哥和女神还能磕一下,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,他俩也不说话了,我他妈现在磕不动了!”

“我也……”

“加一加一!”

二班。

“赵岁来上课了?”孙莉莉两眼放光。

“对,来上课了。”

“这几天不见,好想他啊。”孙莉莉激动,不见赵岁,她的手机屏保都好几天没更新了。

今天又能更新手机屏保啦!她很开心,哼着歌儿涂指甲油。

她后面,冯蔓听到赵岁来上课了,神色晦暗不明。

“人查出来了。”第三节课下课后,楼慈收到消息。

“查出来了?是谁?”赵岁心一跳。

楼慈眸中聚集冷戾,“二班的一个女生,冯蔓。”

“冯蔓?”听到这个名字,赵岁看向陆彦。这女生,不是陆彦的前女友吗?她和她没什么仇恩怨啊,干嘛要找人打她。

听到冯蔓的名字,陆彦沉下脸色。

赵岁起身,“我要去找她。”她要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,冯蔓要这样对她。虽然只是轻伤,但疼得快死的痛苦让她极为愤怒。

二班学生见赵岁,楼慈,陆彦,沈之珩还有郑邵东几人浩浩汤汤地进了他们教室,所有人都很茫然,这是要干啥?

孙莉莉见赵岁进了教室,兴奋地站起来,“赵岁!”

赵岁理都没理她,径直走到冯蔓面前。

“冯蔓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赵岁肃色。

一开始看到赵岁他们进来时,冯蔓就有不好的预感,直到赵岁站到她面前,问出这句话,她就知道,她已经暴露了。赵岁怎么知道的?明明她做的天衣无缝,没人能查出来的!

她保持冷静,“你、你在说什么?”

陆彦上前,沉声道:“你找人偷了苏黛的手机,冒充苏黛给赵岁发消息,约他去咖啡馆,然后指使人在半途打了他一顿。”

“什么!”一边的孙莉莉尖叫,“你指使人打他!”

班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着冯蔓。她不想活了?居然找人搞赵岁!

“我没有!我怎么可能!”冯蔓辩驳。

沈之珩:“已经铁证如山,你不用狡辩了。”

闻言冯蔓全身一颤,“我……”

“我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赵岁问。冯蔓咬紧牙齿。无冤无仇?是,的确是无冤无仇。

可,可谁叫陆彦喜欢她!谁叫她喜欢的人喜欢她!尽管只是她心里这样认为,可是她还是忍受不了!

她控制不住心魔,心魔让她做出无法控制的事。她只是想出出气,只是想出出气,也不敢闹得太大,只是让人轻轻揍她一顿,只让她受点轻伤而已!

她雇佣的人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,居然还是被查出来了!

可以预料得到,等待着她的是什么,她浑身战栗,“对不起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孙莉莉尖利的声音刺过来,“妈的你这贱人!”说着她抓住冯蔓的头发!

还没行动,就被楼慈挥开。楼慈眉目阴鸷,压迫感将空气挤压下来,冯蔓一时家呼吸不上来。

而后,他捏住她的脖子,冰凉的手指如同锋利的刀片,下一刻就会刺穿割裂她的脖颈。

楼慈仿佛在捏一个死物,“你敢伤他。”

周围人见楼慈这副恐怖渗人的模样,一时间都不敢大喘气。

“楼……楼神……”冯蔓全身颤栗,脊背发凉。

他冰凉的指腹在她脖子上游移,像刀片一样一寸一寸挪动,寻找扎进去的位置一样。表情却是淡淡的,漫不经心的。

“楼慈。”赵岁突然道。楼慈回头。

赵岁:“把她交给法律制裁。”他像要掐死冯蔓的样子,让赵岁很害怕。

他没动。

顾不得什么了,赵岁拽住他的手,“楼慈!”

掌心里一片温软,楼慈眸中戾气渐渐消散,他放开冯蔓。

冯蔓膝盖一软,瘫倒在地上。孙莉莉立马就要去抓她头发,赵岁拦她,“你也想被法律制裁吗?”

听得这话,孙莉莉停下动作。可是她真的好想揍冯蔓这个贱人!居然敢找人伤赵岁!

赵岁没再多说,转身离去。走了几步路,她发现她的手还在楼慈手里。她抽了下,没抽出来。

她摇摇手腕,示意楼慈松手,楼慈装作没看见。

赵岁:“……”

“那个……手。”赵岁提醒。楼慈置若罔闻,跟聋了一样。赵岁站定不动。他终于回应她了,“不走?”

“手。”

他选择性聋了一样,又没听到,一使力,牵着她往前走。

赵岁:“……”

罢了罢了,他牵就牵吧。旁侧沈之珩他俩牵着,眸色黯淡些许。

陆彦没跟他们一起回去。他仍然留在二班,站在冯蔓面前。

他俯身蹲下来,“是因为我?”

冯蔓失色,没言语。她的反应和沉默肯定了陆彦的猜测。

知道是冯蔓的时候,陆彦就已经猜到原委。冯蔓大概看出来他对赵岁有意思。

他俯视冯蔓,说:“你该退学了。”

轻描淡写的语气,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话语里的威压。

不是提议,而是命令。

冯蔓血色尽失。陆彦起身离去。

孙莉莉还想动手,又想起赵岁的警告,她忍住冲动,只骂:“□□妈的贱人,你找人打赵岁,难怪这几天他没来上学,肯定是养伤去了!啊啊啊啊啊你个贱人!”

有人跟着孙莉莉一起骂。教室里只剩下一片骂声。

冯蔓掩面痛哭。

沈之珩一回教室就打开电脑,开通开除冯蔓的请愿渠道。

按照校规,她这样的程度,如果学校来处理的话,不足以退学。

所以,学生会来处理。他可以动用任何方法让她退学,却只有这个方法最体面,最说得过去。

请愿人次爆炸,一开通人次就蹭蹭蹭往上涨,很快涨到目标人次。

然而退学通知还没下达给冯蔓,她就主动退学了。

得知冯蔓退学的消息,赵岁心里没有起一丝波澜。

自作孽,不可活。

原主虽然也是个爱打架的,但也不主动打架,只和故意挑衅他的人动手,不会去害无辜的人。

她和冯蔓无冤无仇,她就能害她,那以后她又去害别人呢?

也幸好自己只是轻伤,要是下一次不止是轻伤呢,要是她被打残了,被打死了呢?她无法想象。

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,为什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思去害别人。有那时间,多刷点题不好吗?

她叹口气,摆弄几下瓶子里的桃花。今天是周六。她这周末不准备回家。没想到寝室其他几个人也不回家。

久违的,低沉的琴声从房间外传过来。她从卧室里探出脖子。

客厅里,沈之珩不紧不慢地拨动着琴弦。

赵岁轻手轻脚地坐过去,托腮听他弹琴。

“你之前不是说想学?学得怎么样了?”沈之珩问。

“放假的时候学了点。”

沈之珩把琴让给她,“试试。”

赵岁磨磨指腹,压压琴弦,拨动琴弦。

皓腕微动,指尖在琴弦间扫拂拨动,流畅婉转的琴音弥漫开来。

琴音入韵,颇有月醒梦轻,俗世被洗涤干净的清透感。

被琴音吵到楼慈和陆彦走出房间,发现是赵岁在谈琴后,两人同时闭了嘴。

客厅里,赵岁微低头,素指拨弦,琴音如流水低柔婉转。

她慢条斯理地抚弄琴弦,似若桃花的眼尾略带红晕,翘而长的浓睫因垂着眸在白皙的肌肤上印出精致的剪影。

仿若善琴的古代女子。

曲毕。

沈之珩半天没反应。赵岁唤了唤他。

“这曲子,叫什么?”他问。

“不是古琴曲,是我移植的一首曲子。”

“移植曲?难怪指法衔接略微不自然,原曲是什么?”

赵岁说了个名字。是一部电视剧插曲。

“我帮你修正一下衔接问题。”他说。

“好。”

他直接站到她身后,俯身,手臂伸下来,将她围在了怀里,修长的指骨按压住琴弦。

赵岁全部心思在他的的指法上,没注意他的姿势。

而站在卧室门口的陆彦和楼慈都黑了脸。

楼慈踢了一下凳子。

被凳子的声音吸引过去,看到面色不大好的楼慈和陆彦,赵岁一下子红了耳朵,“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?对不起。”

“的确打扰到我了。”陆彦抱臂而立。

“那我不弹了。”赵岁松开琴弦,后退之时,触碰到身后带着兰香的胸膛,她惊怔,这才发现沈之珩和她的姿势太过亲密。

她猫腰从他怀里撤出来。沈之珩说:“如果打扰到他们的话,我们去围棋社练琴如何?”

赵岁眸光一亮,“可以。”

哪知她和沈之珩收拾好去围棋社,楼慈和陆彦也要跟着去。

“你们去干嘛?”

陆彦:“听你弹琴。”

楼慈:“无聊。”

赵岁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弹得又不好。”

“这还不好?小桃花,你弹的琴最好听。”

赵岁腼腆地摸摸耳朵。

一行四人去了围棋社。进了围棋社,沈之珩点燃熏炉里的熏香。

这是陆彦头一次进围棋社。他环视围棋社。古色古香的装饰映入视野。

他瞥了瞥沈之珩。他这人倒奇怪,好古风,却又信仰西方基督教,似乎是完全不会搭配在一起的两个元素。

转而发现架子上挂着的围棋社社服,陆彦神思一凝。魏晋风的长袍让他想起赵岁在首都穿过的明制汉服。

她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,毫无违和感。陆彦深深地瞧着赵岁。他点开手机相册。

相册里是他在首都留下的她穿女装的照片。

如果她穿着这身女装弹古琴,一定很漂亮。

沈之珩在指导赵岁抚琴,有些碍眼,楼慈转移视线,视线无意间碰触到陆彦手机屏幕,他定住,然后定睛。

“这是赵岁?”楼慈惊疑。

被别人看到赵岁这张照片,陆彦极其不爽,他关掉界面,“不是。”

“是他。”

“是又如何?”

“他为什么穿成那样?”

“他喜欢。”

楼慈盯住赵岁。他喜欢穿成那样?打扮成女人?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打扮成女人?

倏然,他思及她过于阴柔女气的眉眼,以及她过于秀气和女孩子一样的行为举止。

楼慈眸子里的情绪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,“你没怀疑过?”

“怀疑什么?”

“他像女人。”

陆彦哼笑,“怀疑过,但,他的确是男人。”

“怎么确定?”

“前几天他受伤,给他脱衣服上药,不是看得很清楚么。”还有,最开始他怀疑过她是女人,故意抱过她,结果证明她是男人。

前几天医生给她上药脱过衣服。楼慈心中疑虑消散。

的确,赵岁的确是男人。

面前闪过少女穿着裙子娇艳明媚的模样,楼慈侧目,“照片给我。”

“想都别想。”

周末一晃而过。

周一第一节课是语文课。

语文老师:“今天咱们班来做一个有趣一点的姓氏介绍,例如,我姓宋,赵匡胤的宋,大家明白了吗?”

“明白了!”

“那好,一个一个来,主动点哈。”

很快有人站起来,“老师,我姓王,住你家隔壁的王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淦!”

“老师,我姓孙,压在五指山下的那个孙。”

“老师,我姓贾,薛宝钗的那个贾!”

“老师,我姓苏,东坡肉的苏。”

……

“老师,我姓赵,武神的赵。”赵岁说完坐下。

“还有谁没介绍的?楼慈,你呢。”

楼慈似乎很不感兴趣,“楼,写《石桥》的楼。”

沈之珩:“老师,我姓沈,《边城》的沈。”

“陆彦,你呢。”

陆彦站起来,“老师,想不出来。”

“再想想?”

看了赵岁一眼,陆彦说:“老师,那我可说了啊。”

“说吧。”

“我姓陆,赵岁的陆。”

全班安静。

老师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
其他人已经开始起哄:“哟,岁哥的陆~”

磕赵岁和陆彦cp的狂欢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是真的!”

赵岁面红耳赤,瞪陆彦:“你胡说什么?”

“我没胡说啊。”陆彦唇畔挑起笑容。

作者有话要说:陆彦:谁还能比我更骚。

刀刀:现在你更加明目张胆了啊,准备表白了吗大兄弟!

ps:四更!弥补昨天的~经过受伤一事,各位候选人进一步进攻了哦感谢在2021-04-0822:31:48~2021-04-1021:33: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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